2012年7月6日星期五

報到


下午五時。

「各位大家好,歡迎來到香港國際機場......」

伴隨著鐵鳥升降跑道的宣佈聲此起彼落,我推著行李車,跟著父母尋找旅行社的集合點。

FB仍然顯示「單身」的我,就是一個只是寄情於讀書的「宅男」。對於去旅行,不知何時,已經覺得沒有甚麼大不了。對當時的我來說,該次旅行,只是四周遊歷記之中的一個小章節。日以繼夜的疲倦,就是讀書的後遺症,就是跟著我而走,揮之不散。

然而,驚喜永遠就是意想不到的出現在眼前。

「Cathy在那。」母親用手指著身穿旅行社外套的女子。

正埋頭苦幹處理其他客人機票的她,站在登機櫃檯的面前,轉過頭來,向我們微笑。

我把行李車停在她的面前,父母上前和她支吾說道。

我對這一點興趣也沒有。今次去哪裡耶?荅里島,對。

我聽著揚聲系統的宣佈......嗯,聲音很像是空氣粒子振動而成,速度是......

欵!今次是去旅行呀,不要再想溫書的事!



我使力的搖頭。當我回過神來,就見到三個人推著行李車,朝著我們的方向走過來。

與我正面踫頭的他們,帶著三個在香港這個彈丸之地不常見的面孔。

其中一個年紀較其他兩個為大的,目不轉晴的聆聽著Cathy說話,看來是其餘兩人的母親。另外兩個年紀較小的女子,一個蹦蹦跳跳的,十三四歲的,臉上掛上象徵童真的歡笑、樂天的歡顏,和充滿鬥志、像火焰燃燒的眼睛。

而第三個女子,明顯是第二個女生的姐姐。她拖著行李車走過來,臉帶疲容,神情呆滯。面部每一個感官都不是過於特別:圓圓的臉頰,嘴巴笑也不笑的平放在臉孔之上,鼻子橫生而突出,鼻樑較短。但不知為何,平凡的特徵放在同一副臉上,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令人憐惜的模樣。戴著黑色粗框眼鏡的她身穿夏日裝,肌膚顏色較為黝黑,一點也不似香港的女生。她鼓起腮子看著Cathy的樣子,就是清純的「鄰家的小女孩」──不太化妝,不太做作,她就是做回自己,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冷淡的、圓好無缺的展現在人前。

我一見到這個女生,就感覺到臉上的微絲血管像充了電的電池,紅血球瞵間佈滿了我臉孔上的微絲血管,令我有一陣電流刺激的感覺穿過大腦。電阻所產生的熱力頓然令體溫升高。我開始習慣不了這種不尋常的體溫變化了。只發覺眼睛不由自主地看著說普通話的那三個女子,尤其是當姐姐的那一個。即使我對於說普通話的她,雙腳有點向後退縮的本能反應,我的眼睛,就是不由我所控制的,看著她,看著她,看著她......

我臉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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